2011年1月30日 星期日

0130 計數器少年

你曾經數過斑馬線的白線嗎?

以馬路的對面為目標,一邊數著有點厚度、被冬日太陽曬到發亮的白線,一邊穿越它。極其慎重的移動腳步,深怕自己跌落黑色柏油的谷底似的。



白線有17條,絕妙的質數。



除了一和自己之外,再無法被其他數字整除。他說,

這是只有自己、代表孤獨的好數字。





2011年1月24日 星期一

0124 說

今天是媽媽生日,想打電話跟她聊天說說話

可是打了之後,又是一樣  什麼也說不出口

媽媽說:

'你怎麼還不回家? 你弟弟在找你唷 他想跟你一起去打球

不要再亂想了 不要給自己壓力那麼大

考不上天也不會蹋下來的呀 日子還是要過的

你早一點睡不要再亂想了......'



然後,我就哭了

今天本來真不想哭的,可是我也不懂為什麼

不能夠好好說話,只好

忍著鼻音 說: '嗯...好...'

不敢被媽媽發現

結果到最後我還是沒有跟媽媽說 我很想她

我很想回家 我覺得好害怕 還有生日快樂



掛上電話以後就陷入好深好深的恐懼

(我也不懂為什麼總是像強迫症一樣拼命的問自己

每一次,只要有害怕的、悲傷的事,我就這樣歇斯底里的拼命問自己 怎麼辦)

毫無目的的反覆問

'考不上要怎麼辦 考不上要怎麼辦'

讓自己失控 

失魂落魄





anyway今天規定自己只能哭一下子

明天要早一點起來,早一點去讀書。

2011年1月21日 星期五

1121 光亮

時光靜靜的在等待中流走

房間很空,卻不能安心

勇氣太少太少

膽怯太多

想說的話很多

能說的人卻太少



永遠都遲疑著不能前進

你一直看著光

你一直在想

你不能說

你一直在午後的向陽面等



如果日落了,終究沒有走過來



那麼只好

等過了冬天

讓時光緩緩過去,讓你溫柔的忘掉

2011年1月16日 星期日

0116





對空氣微微的說出 救我

一直在想著能不能有任何人來拯救我

一直想痛哭流涕,可是卻只能蒼白著臉,像死去一樣

站在地上

覺得非常冷,一點都不想向前走出去,可是也一點都不想回家

無處可去

時間浸在眼淚裡,但全世界並不愛我

沒有用,自己恨自己。







為什麼面無表情

為什麼把自己藏了起來

為什麼只能沉默

如果躲過那些炯炯的目光檢視,就能說服自己嗎

你會知道答案嗎



等了很久,可是好希望時間可以靜止下來

我不需要快快快

想要把一切都凍結,讓我躲起來,全世界都找不到我

我也找不到我自己

直到有一天,我們都忘記了我





走路的時候

常常想著自己就要死去了

常常想著自己可不可以就消散在風中,像人魚的泡沫一樣

如果世界失去顏色,或者我會覺得自然一些

每一個人都在細雨飄搖中、咬牙走著,每一個相遇的人看起來都好悲傷



好寂寞的世界

每個人都不停的抉擇不停的放棄,後來也不一定會有好的結果



今天我又對自己說了一次,我們都是這麼無能

自己也救不了自己,可是沒有人可以和你一起逃,你總是逃到什麼地方去呢



多年時光都這樣溫柔的經過

那麼多人來了又走,但也許我們總是只能遠望卻不相逢

大半的歲月裡都在等著,越等越憂鬱

還是渴望著任何人能救我










1202 牽絆

小王子裡頭說道,關於人與人之間的牽絆:

一但你向對方分享了一個秘密,那麼你們之間便產生了一種羈絆

這樣的牽絆一旦開始,你們便再也無法切斷了

除非,你們分離了再也不連絡

成為了陌生人





這是但但對我說的

那麼我們應該選擇不讓這樣的牽絆開始嗎

或者因為太害怕寂寞,而讓秘密成為彼此牽引連結的線呢







--





傻小孩傳來簡訊說

'秋 到底怎麼樣的人才算朋友呀 '



傻小孩,真是傻小孩





雖然我並不想說什麼悲觀或自以為世故的話

但是我想畢竟我們都已經走了這麼久,大概我無法再說出

'朋友呀,就是會關心你會替你著想的人呀

包容你所有的一切,愛你的好與不好,並且全然信任你。'

我想說這樣的話太過天真和理想性了



但我一點都不希望表現的自以為成熟

彷彿歷經滄桑,而PUSH自己必須異常樂觀或者異常悲觀

這樣的我會讓自己覺得非常可憎!





所以關於你的問題實在難以道盡確切的答案,彷彿想起了道家的理論:

道可道非常道,道在至微至大,並且不可言說

我們各自找答案吧

如果你覺得疑惑,覺得悲傷

那至少在你徬徨的時候還有可以發簡訊的人哪



如果你覺得疑惑

那你就問自己那個人是否值得吧,值得你將他視為朋友



如果你覺得悲傷

那你就告訴自己你值得,所以不要沮喪或失去了方向



親愛的傻小孩


















2011年1月14日 星期五

0114 想



有時候會想
如果是過去的我,收到了你現在寄來的信
或許我會勇敢的走向你
如果有平行宇宙,可能在另一邊有不一樣的故事
可是現在都不重要了。


有時候會想,為什麼當時會那樣呢?
我無法想起最初的感覺了,有時候總是覺得很可惜
可惜自己把愛呀、恨呀什麼的都忘記了,可惜自己這麼貧乏。


前陣子看了星海誠的秒速五釐米,覺得又感動又悲傷
想起了g,還有你說的你永遠都不會變
你說的話一直放在我心上
我想我會永遠記得你說的話,記得你的誠實和執著
記得在我們都年輕的時候,曾經那麼的執迷不悟並且擁有拋棄全世界的勇氣
所以我不能怪你,也不能怪你愛她
可能其實我是很羨慕你的。

我想我們就是活得這麼自溺,其實不需要任何人來拯救。對不對?
雖然有時候我還是會想著有另外一個平行宇宙,我活在那裏......

2011年1月11日 星期二

0111 海萊因《怒月》讀後心得

在正式進入我的心得之前,我必須先推薦,《怒月》真的是一本非常好看的小說,在我拿到書以後原本打算慢慢讀完,沒想到一讀便欲罷不能,導致我荒廢許多正事,在兩天之內一口氣讀完這本書。不過,真正要打出心得卻花了許多時間,以致於這篇文章變得十分零碎了,在此先跟讀者懺悔。 :P :idea: 



>>原文: http://www.gtosf.net/viewtopic.php?f=55&t=974







  《怒月》所描述的是月球作為主角的故事,在書中被稱為「露娜」(Luna)。露娜長期作為地球的生產殖民地,星球上的生活條件極差,原本就不適人居,因而被地球各國視為流放罪犯的所在地。長久以來罪犯的流放男多女少,讓露娜成了母系社會,婚姻方式也因應成為大家族式一妻多夫的婚姻。長期的壓榨,地球與露娜間不對等的交易方式,讓露娜的人民忍無可忍而掀起了反抗行動。由掌管露娜的超級電腦「麥可」為頭頭,加上革命中心領導的三人組:阿曼、懷俄和博士,帶領露娜展開了與地球之間,以小搏大的戲劇化革命。





  以下我將自己頗有興趣的部分條列提出:







一、關於麥可



  「麥可」是主角阿曼為這台人工智慧電腦所起的名字,而他最初的命名是的「(High-Optional, Logical, Multi-Evaluating Supervisor, Mark IV)」,縮寫即為「HOLMES(福爾摩斯)」聽過老師上課的同學會知道,其實麥可正是福爾摩斯他哥哥的名字,一個比福爾摩斯更厲害更聰明的幕後腳色。



  麥可是一台「很有人性」的電腦,他會害羞、會快樂、會緊張不安,雖然他在這場革命所扮演的腳色看起來是這麼的全知全能,可是因為他人性化的反應,會讓我們覺得他完全就像是一個人類的成員夥伴,和所有主角一樣擁有情感上的喜怒哀樂。阿曼在當中也提到,麥可擁有了他們三位朋友以後,面對三人會有不同的反應,譬如麥克面對教授所用的辭彙相較來的專業、談話內容也充滿學術性;面對懷俄這位美女時,便像一般成年男子一樣,傾向討好取悅女性的說話方式。甚至,麥可還為了懷俄創造一個新的女性人格與聲音,讓懷俄能夠輕鬆自然的像對姐妹淘一樣與她談心。



  麥可的腳色塑造讓人覺得非常特別、可愛,不像大多數的小說或電影中所提到的人工智慧,往往是聰明卻異常理性的,雖然,有時候我會質疑,麥可面對人類所表現出的情緒反應,究竟是它本身所衍生的人格?抑或只是透過數據資料計算,讓他得出最適合與人應對的方法?不過大多時候我依然較偏好前者,我想也正是因為如此,「麥可」在革命成功之後必須死去,因為怎麼能想像獨立後的露娜被一個孩子般的、有情緒反應,但卻威力無窮的電腦所統治呢?總之,其實關於最後麥可的死亡,我覺得還有許多討論空間,很想明白為什麼作者如此安排劇情……







二、關於兩性的立場



  《The Moon IS a Harsh Mistress》在這個命名裡其實已經隱約提示我們月球上的生態環境,這裡毫無疑問的是個母系社會。露娜上的是女性遠遠少於男性,物以稀為貴,女性自然是被捧著手掌心呵護的珍貴存在。事實上,在我看到書中提到早年的露娜,男女比例是九比一的時候忍不住會心一笑,因為這個數字這是很久以前交大號稱的男女比,即使是到現在,清交的男女比還是不太平衡,因此總覺得或許露娜的情況在我們的校園裡多少可以感受到相似的風氣吧。



  我想,大部分讀怒月的女生都會十分羨慕當中女性所受的待遇,我覺得有某些觀念是很特別的,比方說:露娜的女性擁有絕對的選擇權,她們能夠去對任何一個男性獻身,只有她們願意,可是反過來說如果她們不願意,那麼男士們絕對要保持自制而不能有任何冒犯,否則四周有更多的人等著要「英雄救美」,因此在露娜上的男人多數都是非常具有紳士風度的。另外,我也欣賞當地的女性精神,她們可以溫柔可愛但也能夠表現得堅強而有領導力,比方說革命中心三人組的懷俄、或者是阿曼家中掌管所有事務的大媽媽。當戰事一起,很明顯的看出這裡的女性不僅扮演一個穩定家園的力量,也富有拋頭顱灑熱血的壯烈精神,女性殘忍的時候,更甚男性。







三、關於革命



  《怒月》所說明的故事,是關於月球與地球之間的戰爭。網路上甚至有讀者將其定義名為「穿著科幻外衣的社會小說」,當中所討論的內容卻時是充滿社會意義的。不過在一開始導論的課程上,老師就曾經介紹過科幻小說的其中之一類型,經常是用以暗喻我們目前真實生活中的問題,當時所舉的例子是《MIB》中的特務,象徵的其實是美國移民局的執法者。而我們再讀《怒月》,便再一次見證類似的手法。以下,針對革命的主題再分為三個小標做討論





1、關於剝削



  首先,最初注意到的是露娜和地球聯邦的關係,是一種不對等的交流,而這個狀況使我們連想起目前某些國家,與提供資源的「相對落後國家」兩者所呈現的情況。露娜所遭遇的危機是由月球上所生產的小麥已非常低廉的價格輸送到地球,然而在小麥等穀物當中蘊涵著月球相當珍貴稀有的水資源,這種貿易的長期進行,導致月球上的冰開採日益困難、趨於匱乏,星球將水源往外送的行為也導致本身生態循環圈的破洞、失去了平衡。直到先知的腳色,博士出現看清這樣的情勢提出警告,並透過麥可的計算得知在短短幾年以後月球的能量極將枯竭、屆時勢必出現人吃人的暴動,至此人們才生起了憂患意識。



  這一段關於月球循環圈失調的敘述真的非常動人,原因在於它讓人切身相信這是極為可能發生的事實,毫不虛誇。又比方說像是老師在課堂提過的,露娜人來到泰拉因為引力後動彈不得的窘境,這些種種的劇情設定,都讓我們在讀《怒月》時深深的感受到海萊因在書寫這本作品時的用心仔細。其它也有許多值得注意的地方,舉例來說,在描寫露娜與地球談判時各國所表現的反應皆有不同,其中的中國秘密與露娜進行協商合作,為什麼設定是中國呢?這無非和當代的國際情勢與民族性皆有微妙的呼應。這些布局的安排都值得細心體會。



  因此,反觀眼前的地球,我們確實也會想像到在海洋另一方的某個國家,是否也正在進行著類似的不對等貿易,在剝削之下造成境內的生態失衡。雨林的消失、野生動物的絕跡……由此又反映影響到各種氣候環境的異變,露娜的故事正真時在此發生著。







2、革命的啟動



  在這個部分令我覺得十分有趣的,是教授在革命方面的計劃布局、運用的手腕等。在《怒月》當中提到許多革命組織的規則,比如說,三人為單位的小組可以達到最有效率的相互監控,一旦超過這個數字就容易出現背叛的間諜。其中諸多說明即留待同學們自行觀賞閱讀,至少於我而言,這些規則聽來是很新鮮有趣的,而且這樣的小組設定也讓麥可達到巧妙的介入位置,讓整個運作方式有了很好的展現。



  另外,教授本身倡導和平、信仰無政府主義,是一派敦厚溫和的學者形象,然而我們讀《怒月》時,可以看見教授運用許多手段、煽動了人民反動之情緒。為什麼這麼做呢?因為唯有如此,革命的氣氛才能形成。露娜受壓榨的事實已然存在,而人民卻蒙昧無知,即便在知道以後仍礙於革命是條太艱困的道路,使多數人仍傾於偏安的狀況,露娜的情形正像是溫水煮青蛙,極需有人突然將他們燙醒。因此,阿曼和教授故意播放管理局殘殺婦女的假新聞、故意在前往泰拉時造成談判破局,如此一來,人民渴望革命的心情終於達到沸點而團結一致。



  這種煽動的力量,與之前社會科幻所提過的制約、盲從流行、偶像崇拜皆有關係,大家在閱讀的時候可以留意這部分的敘述,我們也因而可以得知--要打破一個舊的體制、舊的價值觀,是需要怎麼樣的有心人在最前端操控指揮、是需要多少盲從的「信徒」在後面集合力量去推動,即便在原先的期待中明明是渴望建立一個和平理想的新環境,卻永遠都不法避免流血犧牲的過程。







3、關於機率



  在此所指的是「革命成功的機率」這個點子的設定十分得當,真是完全切合《怒月》這部小說的絕妙設定,理由有二:一是使用機率這個呈現,無疑是一部電腦在傳達自己時最適合不過的語彙了,我們可以想像,麥可所有的言論都是透過記憶體中所有的資料及數據運算,所得到的結果。第二則牽涉到露娜人的生活習性,由於月球上的生活極為無聊,居民唯一的娛樂便是到遊樂場賭一把,因此要說露娜人的民族性「嗜賭」也未嘗不可,故機率這個設定在此革命便使人會心一笑,這是一場露娜與泰拉之間,搏取自由的大賭局。



  異地而看,將這設定移到目前生活,我們也同樣會覺得很有趣。事實上我們的生活中也同樣充滿這種機率的預測,最顯然的例子不外乎我們每天出門前總是要關注一下氣象預報的降雨機率,以決定是否攜帶雨具。



  再一次跳換時空,回到中國古代商朝,阿曼像麥可詢問革命成功機率得此一行為,不正像是商朝國君出征前總要卜個卦,問問神命這一戰之吉凶,史書中說商人迷信,凡事出門前總要卜一卦問天問地。事實上,這種「迷信」的傳統仍然流傳至今,只要你去翻一翻農民曆、或者打開雅虎的每日星座運勢就會理解我的意思。



  其實不管是農民曆或者星座不外乎是一種歸納的統計學,中國的農民曆更是包含了先人在氣候、地區環境、生物行為中所長期觀察統合的結晶,正像是麥可透過運算,考量各領域的知識所計算出「機率」其實道裡是一樣的。我們以為小說情節離我們很遠,事實上它與我們的生活如此貼近、息息相關。



  由此可知,無論是古代、現代、未來,人們渴望預測的心情都是一樣的。照這樣來看,或許有朝一日也將發明出現如麥可一樣的電腦,用以和人們互動,為其計算生活中各種瑣事的機率,這樣想像的未來,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只是我們仍會有疑慮,隨著科技的進步、預測的技術日益準確,難道我們的生活即將處在計算之中,再也不復存在「美麗的錯誤」了嗎?

  

  就此而言,麥可在當中有一段敘述,它可以估算或許在某年某時期之後,將會有新的科技發明產生、人類的生活為之劇變,然而它終究無法為這樣估算做出確切保證,因為--它永遠無法預測在何時、何地,會出生一個那樣天才發明出那樣的科技! 

 

  或許,我們其實還是需要一份那樣的不確定,才能迸發各種意外的火花、才能讓生活保有如同小說一般的驚喜--如果,小說就是「出了錯」的故事的話。











  anyway,從讀完《怒月》至今要過一個月了,有許多感想和細節也多遺忘不清了,匆匆的理出數點感想,由於許多部分有些模糊,故也不再做個完整的總結了。更多的心得就留給同學們讀過小說後,再去感受、自行補上吧! :)





0111 Re: 【有雷】《怒月》讀後心得

有個去年修課的同學路過,很認真的回覆我的心得文章,我覺得很感動! 

因為我常想打這麼多,應該不會有人認真看的吧(有時候還因此很耍廢的忽略了一些細節)沒想到居然有人仔細讀過,還提出意見和我分享。我非常喜歡別人認真讀我的文章,或者看我的作品,然後和我分享他們的感覺。那時我總是會很快樂。





ps目前我在討論區打的每一篇心得文,幾乎全都被老師置頂了ya! 讓老師滿意真的很開心,不枉費我花那麼多時間打心得





原文:http://www.gtosf.net/viewtopic.php?f=56&t=975&p=3013#p3013



--



written by 
09_asdrion 







我想我真的是對《怒月》有愛,過來亂晃看到這兩個字總想來湊個熱鬧....XDD

原PO在革命、機率等等的精闢解析都讓我想起立鼓掌了!





不過下面這段對於兩性議題的描寫,讓我非常有感觸....




我想,大部分讀怒月的女生都會十分羨慕當中女性所受的待遇,我覺得有某些觀念是很特別的,比方說:露娜的女性擁有絕對的選擇權,她們能夠去對任何一個男性獻身,只有她們願意,可是反過來說如果她們不願意,那麼男士們絕對要保持自制而不能有任何冒犯,否則四周有更多的人等著要「英雄救美」,因此在露娜上的男人多數都是非常具有紳士風度的。另外,我也欣賞當地的女性精神,她們可以溫柔可愛但也能夠表現得堅強而有領導力,比方說革命中心三人組的懷俄、或者是阿曼家中掌管所有事務的大媽媽。當戰事一起,很明顯的看出這裡的女性不僅扮演一個穩定家園的力量,也富有拋頭顱灑熱血的壯烈精神,女性殘忍的時候,更甚男性。





我第一次看到怒月這樣的兩性關係設定時,第一個浮現的就是"這大概是種對照父權社會的反射"

但我心中還是依然覺得會覺得這樣的設定很"特別"、很"新奇",或許這樣正表示我們深受父權社會的刻板印象制約吧... :roll:



如果做個小小的對照聯想,就可以發現其實雙重標準仍是存在的:



露娜的女性擁有絕對的選擇權,她們能夠去對任何一個男性獻身,只有她們願意,

泰拉的男性擁有絕對的選擇權,他們能夠去對任何一個女性"獻身",只要他們願意。

如果換成這樣的句子,"獻身"這個詞就無比刺眼,過去的極權時代有一種專有詞彙可以更精確的表達:「臨幸

雖是同一件事情,但「臨幸」與「獻身」卻恰恰好反映了兩種極端的立場,況且很多時候「臨幸」並不需要女性"願意"阿。



可是反過來說如果她們不願意,那麼男士們絕對要保持自制而不能有任何冒犯,否則四周有更多的人等著要「英雄救美」

可是反過來說如果他們不願意,那麼女士們絕對要保持自制而不能有任何冒犯,否則四周有更多的人等著要「英雌救帥」? :shock:

腦中浮現一個畫面,宮殿上,一群嬪妃們環繞著帝王,有一位妃子極盡所能的示好諂媚想博得皇帝垂青,

但皇帝心情老大不爽沒空欣賞,那位"女士"當然只能"絕對保持自制",否則不用等皇帝賜死,四周就更多人等著要「英雌救帥」取而代之了。

目前還想不到中文裡有任何更好的既定形容詞可以來表示"女性對男性的施捨"、男性是需要被拯救的?

西方的聖母光輝??



因此在露娜上的男人多數都是非常具有紳士風度的。

因此在泰拉上的女人多數都是非常具有________的。

啊哈!這形容詞可就多了。

溫柔賢淑、深具婦德....等等過去用以表達對女性的最高讚美的辭彙都可以套用。

相反的,無論東西方,對女性具有「紳士風度」往往不是對男性最高的讚美詞,況且在東方,還有「河東獅吼」等的成語用來嘲笑懼內(女性)的男人們。



女性殘忍的時候,更甚男性。

這種句子也常看到,例如:「男性脆弱的時候,更甚女性。」「女性通常比男性更能抗壓、堅忍。」

因為沒有人"預期" 女性要殘忍,所以才會特別提出來

同理,沒有人"預期"男性要脆弱,所以在一些文章中常可以看到這種句子,想默默"平反"一下女性與男性的形象

或說,想默默"強調"這樣"不尋常"的形象。



相信原PO這段文字只是想讓大家都能夠快速了解女性在露娜上的社會地位,正因為原PO如此敘述,我們馬上就能體會露娜是個「重女輕男」的世界

(如果一開始把「獻身」換成「臨幸」,我猜不只原PO寫著覺得怪怪,大概我們都會覺得看起來"怪怪"的吧....)

但是,如果把這樣的形象轉化一下,就可以發現我們通常不會如此描寫父權社會,意識形態無所不在阿~~




當然,"兩性議題"花個上百年講都講不完,只是想用這樣的「對照聯想」來測試一下老師上課常提到的「意識形態」問題

在這篇文章中看到一些有趣的現象,提出來跟原PO分享一下 :)





2011年1月9日 星期日

[轉錄]獻給革命鬥士的一篇文章(下)

把這篇文章全部讀完以後,發現有很多不認同的地方(大概是那種好辯的性格又發作)

可是我覺得很重要的是當中的心意,願意花時間去思考這些事的人太少。因而這篇文章的心意才更讓人感動。



原文:http://www.gtosf.net/viewtopic.php?f=55&t=932





--







  我想在這裡提出另一部電影供大家反思:《盲者之國》(雷夫范恩斯主演,就是佛地魔啦)故事中,主角是腐敗政府的高級軍官,總統荒淫無道,大量屠殺異己者,每天沉浸於權力與情慾中,甚至虧空國庫拍攝難看的電影,逼迫全國人民稱他為大導演。國內重要的革命鬥士被囚禁於監獄,每天只能在牆上以糞便為材料書寫革命思想。主角在與鬥士對談的過程中被他感化,偷偷釋放了鬥士。鬥士便發起了一場叛變革命—殺向總統官邸,以處刑的方式屠殺了總統,之後成立新政府。



  然而,新世界並不如主角所想的美好。鬥士的新政府紀律甚嚴,為了杜絕以前舊政府的荒淫奢靡,新政府要求人民不准吃肉、不准打扮、婦女必須包住臉不能被人看到,而違反者一律被處刑屠殺。確實,舊政府的荒靡掃蕩了,但新政府並沒有充滿希望。他依然是個囚禁弱勢的世界,只是舊有的弱勢者變成新世界的強勢者,如此而已。



  這樣的故事其實頻繁出現於歷史上。英國清教徒革命時,克倫威爾將英王查理一世斬首,號稱要建立民主自由的新世界,但最後不也是自立為護國主,屠殺異己建立獨裁政治?《V怪客》與《重裝任務》都只演到激昂的人民推倒了邪惡的體制,但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卻沒有演出。那就好像寫給小孩的童話一樣,正義的王子殺死邪惡的巫婆,迎娶公主,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但真實世界從來不是如此。



  與西方二元思維不太相同的東方思想,或許可以讓我們有稍微不同的觀點:東方宗教觀較偏向於循環與多元,多屬多神信仰。神明並非絕對完美,而是具有七情六慾,會賜福亦會降禍;而且人只需要修煉與省思,即可成佛成神,甚至蛇妖狐仙都可能修練成仙。這其實展現了東方並非單純的將人性簡略劃分為黑白分明,也並不相信「只要信對神就能得永生」的直線思想。此外,儒家還強調中庸思想,而這也與西方那種激昂的宗教倫理觀念不大相同。或許這可以解釋為何近代史西方發展快速,因為西方人始終是信仰宗教般瘋狂追尋答案與真理,藉由一再革命,屠殺舊的神明、科學典範、價值制度,來建立新的美好世界。那是一個不斷尋找「新世界的神」的革命世界觀。而我們由於深受西化,不知不覺也受到這種精神所鼓舞。所以當我們看到《V怪客》與《重裝任務》的結局時,我們並不感到奇怪,甚至相信這樣的結局是美好的、充滿希望的,被殺的人都是罪有應得。



 

  浦澤直樹《二十世紀少年》所選擇的革命方式其實就相當的東方思維。主角賢知抱著吉他唱著歌,在不造成任何傷亡之下便成功推翻朋友政府。不論是敵是友,我們都沒有資格聲稱誰為正確,誰為罪惡。因此,取代血腥革命的是人民的演唱起義。這其中大量充斥的嬉皮式「愛與和平」精神,雖然令人動容,卻也將嬉皮思想過度理想化。



  六零年代嬉皮時期,引進大量東方思想的西方社會掀起一場反戰旋風。那是個花朵開在槍砲上的理想時代,嗑藥與糜爛氛圍充斥著整個社會,然而在理想口號的背後卻是一連串的社會問題。查里曼森即為一例,他以嬉皮式的打扮與奇怪的哲理蠱惑大批不願同流合污於資本社會的年輕人,要求他們屠殺那些上流階級的明星,造成社會恐慌。這出現了一個弔詭的現象:雖然一開始宣揚愛與和平的人們是為了反戰,但是當後面有一群其實不知道自己在信奉什麼、只是一味盲從的人起而仿效時,原先的本義便變質了為了捍衛和平必須先殺死造成不和平的人



  理想與真實人生,終究是有差距。革命鬥士尤其應該要注意這一點:當我們相信有某種生活型態是烏托邦般的希望未來時,其實正象徵著我們厭惡另一種生活型態,而那其實就是血腥暴力的開端。即使自己是思想清醒的理想者,那也不代表自己背後引領起的激昂人群,是否每個人都了解自己在做什麼。因此當鬥士要引領運動時,必定要背負著煽動人群力量所造成的後果。畢竟,希特勒當初不也是藉由煽動人群革命成功的嗎?



  說到這裡,我認為我應該要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場。我並不認為我必須要信奉絕對完美的神或真理,因為一旦我認為某樣真理是完美的同時,我便落入了排擠異端的陷阱之中。但同樣的,我仍然認為人應該要有一個願意堅守的信念。這兩者並不矛盾,但前提是我們必須先睜大眼睛。我們必須了解自己所處的狀態是如何荒謬、所有價值是如何可笑、易於被摧毀,所有偶像與神都只是虛構,在認清這一點之後,如果我們依然選擇繼續相信一個什麼,那個相信才是真正出於真心,而非盲目與偶像崇拜。



  在《荷頓奇遇記》中,看到大象的蒲公英人嘗試告訴蒲公英世界的大眾,在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另一個世界。大眾一開始不願意相信,但是當外部有人試圖摧毀這顆蒲公英時,終於,蒲公英人選擇接受。為了不讓自己被摧毀,他們集結起來對著蒲公英外的世界高聲吶喊,那集結之聲雖然如此細微而脆弱,但是依然被外面世界的人聽到了。同樣的,我們要認清自己的存在可能是毫無意義、毫不神聖,甚至不如我們所想像的那般偉大崇高、「受神鍾愛」,我們可能只是渺小蒲公英人,是受拘囿於圓圈中的平面人,是信奉色情錄影帶廣告辭的置物櫃人。我們必須了解這個世界,必須勇於接受「沒有意義」、「不斷變化」的世界



  人必須睜開眼,不能受限於自己的價值謊言框架之中,人必須時時刻刻的改變自己。因為這個世界是不斷在變化的,人必須看清楚一切,必須面對真相,而後才可能選擇出自己的價值與信念。同時,人不能被自己選擇的信念所束縛,必須時時省視自己的信念,因為所有信念其實都是人造謊言。我目前所能夠努力的方向,只能堅守不會傷害他人、造成他人痛苦的原則,努力活著,如此而已。



  之前曾有個同學問我,你會有如此「堅守不傷害他人」的原則,難道不也是受到既定價值觀洗腦所造成的嗎?確實,我是被既定的價值觀所制約。在我目前的價值觀中,我依然不認為殺人、貪腐、政治壓迫是值得鼓勵的行為,但我也知道,我不是清高而神聖的衛道人士。我不能百分之百確定自己不會有殺人的衝動,或著義正嚴詞的宣稱當我掌權時不會貪財戀勢或坑殺異己者,我甚至不能確定下一刻起我的信念會不會轉變。





  之前曾經聽到革命鬥士批判那些只會家裡蹲的人,不願外出參與運動,是一群光說不練的人。在此我想要提出一些我個人的淺見。



  人可以高明的思考,卻簡單的生活,人的「偉大」並不在於其「成就的事業」,而是其「內在的涵養」。成就漢室的劉邦,說穿了不過是時勢造英雄,倘若當時項羽於鴻門宴時當場誅殺他,則開國英雄說不定成了項羽。希特勒只是因為戰爭失敗而成為萬世惡魔,倘若他贏得戰爭,則後世豈不奉他為世界至尊?成就的事業與個人是否偉大毫無關係,事蹟是人造的,歷史是可以被竄改推翻的。唯有思想是不死的,因為它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但,也正因為思想不死,因此也難以根除。人們或多或少受到某些價值思想的制約。因為這個世界是一團紛亂與汙穢,而人們試著替它整理出一個系統、一個規則。佛洛伊德試著將人的各種心理現象分類,愛因斯坦試著尋求統一場論。當這些思想理論建立之後,出現了各式各樣的「信徒」,而「信仰」建立之後,便漸漸成為牢不可破的「真理」。就像V怪客所言:「在這個面具下的是一個價值、正義、真理,而真理是不死的。」



  思想是造成行動的潛因,人必須要先了解自己在做什麼,才可能做出正確的選擇。而且,除了走上街頭之外,仍有許多方式能夠改變世界。它或許不那麼外顯激昂,改變速度也緩慢,但是那不失為一種方式。對我而言,賢知的歌雖然看似理想,但比起拿起武器與標語,我更喜歡這種隱微但深入的方式—以一部小說、一首歌、一幅畫,也就是藉由創作為媒介,來達成眾人共鳴,甚至造成人民思想的翻新。這不也是一種改變的方式嗎?



  浦澤直樹的《怪物 Monster》對我而言就是一部改變我思維的經典創作。(大家應該可以看得出來我超愛浦澤 )倘若人性確實如同一團爛泥一般汙穢、難以控制、充滿不定性,倘若我們為之感動的真理、愛與希望其實只是人類的幻想,倘若正視真相後發現自己一無所有,我們又該何去何從?或許,正如它片尾曲的歌詞所言:



And slowly, we come to realize,

It’s all as it should be.

You can only do so much.

And what of children?

Surely they can’t be blamed for our mistake?

How can right thing be so wrong?

They may tear us down,

But we’ll go down fighting.




  我們能做的事情實在太少了,面對這個紛亂而無可確知的世界。一切看似美善的事物背後都隱藏著惡意,而我們認為是錯誤的事,在另一個世界中卻可能是真理,所有我們誓死捍衛的事物都可能只是荒誕不羈的妄想。而受價值洗腦的孩子一代傳一代,最後終於演變成我們如今的世界,一個自視甚高的蒲公英世界,我們的真理只是脆弱而無意義的吶喊。



  但即使如此,當我見到殘忍的殘殺時,我大聲撻伐;當我見到委靡消極的自殺者時,我嘗試安撫勸退;當我聽到荒謬的政治操作與宗教教規時,我不加採信。即使這樣的堅持,在他人的眼中是無意義的,但一旦我賦予它意義,那確實成為一個意義。



  許多人無法察覺,他們所相信的其實只是盲從於某個團體與潮流,當潮流轉向,人們的價值便跟著轉移。就像近日國內的反韓情緒,與其說那是一種愛國行為,不如說是一種恐怖的盲從吧:因為某件事情便一蓋否定了整個國家的民族性,甚至加以詆毀中傷,看到兩韓戰情白熱化居然還拍手叫好。這樣的行為真的是為正義而戰嗎?



 

  我希望自己能擁有的是一個不隨集體意識更動,而是能自發性更新的價值。同時,我並不樂於做一個強硬的捍衛者,許多(當然並不是所有)的集會遊行、政治活動、人權團體,其背後多或少都藏有一個龐大的私慾意念操作,而太快站立於某個團體裡大聲疾呼,對我而言似乎有點過度彰顯自己立場。我想做的,只是活著,溫柔的「戰鬥」著,在眾人努力替自己於某個團體中安插一席之地時,我希望自己能站穩自己的步伐,即使那個堅持愚蠢且渺小,不足為道,也無所謂。



  就像史書上記載的永遠不是默默無名的平民百姓,而是創立豐功偉業的帝王將相一樣。這世上是有那麼多無聲的「世界」悄悄的運作卻被遺忘忽視。但那也無妨。



  They may tear us down, but we’ll go down fighting.





[轉錄]獻給革命鬥士的一篇文章(上)

這是和我一起修科幻概論的學妹所發表的一篇心得文
寫得非常好,雖然字很多(原先我自己剛看到也有點不耐煩),但我覺得很值得一讀!


原文:http://www.gtosf.net/viewtopic.php?f=55&t=931
--



在之前我曾經提到過關於多元世界觀的想法,而最後我希望能夠整理出一篇文章,獻給所有向社會制約與霸權對抗的革命鬥士。
但是因為太興奮結果打太多字了...所以分成上下兩半,比較好讀(而且我想多貼點圖

  
  在youtube上前陣子有一個相當有趣的影片:一開始,影片中出現的是一片寬廣無垠的宇宙圖,黑暗的空間中點綴著無可計數的閃耀恆星;隨著距離拉近,我們漸漸逼近一顆光芒不是十分耀眼的恆星;接著,再靠近一些,我們看見了那顆恆星與其身邊旋轉的數顆行星;鏡頭再度拉近,終於我們看到水藍色的地球;之後我們衝破大氣層,衝向其中一塊陸塊、陸塊中的其中一個都市、都市中的一個公園、公園草地上正在野餐的一對情侶、情侶中男方的手臂、手臂上的毛細孔、毛細孔上的細胞、構成細胞的原子…..最後,我們終於衝破了可見的物質世界,進入了微觀的電子世界。奇妙的是,在那個微小的電子世界裡,一切又彷彿回到最初:那是一片無垠的黑暗空間,點綴著無以計數的閃耀電子,那看來簡直就是一個美麗的宇宙圖像。

  這是一個簡單卻令人印象深刻的影片。一花一世界,在我們無法想像的細微之處都可能蘊含著宇宙,而我們,說不定也不過是另一個世界中無法觀測的微觀宇宙。一個宇宙中包含另一個宇宙,我們身處於宇宙中,卻也同時孕育宇宙。或著,我們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宇宙

  這不禁讓我想起動畫《荷頓奇遇記》(Dr. Seuss' Horton Hears a Who)的故事:一隻大象發現在一顆小小的蒲公英中藏有一個肉眼無法觀測而出的小世界,裏頭居住著一群微小的生物,擁有自己的城市與文明,並相信自己是世界的主宰。只有其中一個生物發現到自己的世界外還有一個更大的世界,並發現了一直觀看自己世界的那隻大象。


  電影《MIB》中也多次提到這個觀點。在電影中,一群渺小的外星人被主角安置在一個車站的置物櫃中。於是,他們將安置他們的地球人視為「創世神」,他們的世界就是那塊置物櫃中的窄小空間,「神」所遺留下來的一切皆成為聖物、聖旨。

  這些故事總讓我忍不住幻想,其實我們也不過是居處於蒲公英中與置物櫃的世界,我們信奉的真理、價值、神祇,只是另一個世界不慎遺留下的無用廢物。我們在另一個世界中看來渺小而不起眼,卻自豪於自己的文化與文明,並為此沾沾自喜,然而事實上,我們的世界,說不定只是兔子身上的一隻小小跳蚤。

  若以「平行時空」與「高次元時空」來看待世界,我們的世界又會成為什麼模樣呢?

  在加來道雄先生的科普書《穿越超時空-十度空間科學奇航》提到:由於我們所處的次元世界為「三次元」,我們無法想像除了長、寬、高之外的其它次元。因此只能借助於比較二次元世界與三次元世界的差異,來求得可能的「模樣」。

  在二次元平面世界中,平面人永遠不可能了解何為「球體」,因為在他們的視角中,球體只能呈現球的剖面模樣,但是由於球體不同剖面會產生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圓形,因此在平面世界的人來看,「球體」是一種「不斷變換大小的圓形」,他們永遠無法想像出球體真實的樣貌。這樣的觀念在他們的世界中是不存在的。


  在平面世界中,平面人要將一個東西關起來時,他們只需在那東西外畫出一個圓圈,那東西即被圓框所框住了。然而在三次元世界的人只需將那東西往上拿起,那東西便可以被拿出圓圈之外了。然而,平面人沒有「上下」的觀念,他們無法想像有一種次元能將物體垂直移動,因此,看在平面人眼中,該物體彷彿憑空消失,而後竟忽然出現於圓圈圍牆之外,也就是所謂的「穿牆」。事實上,那不過是物體進入了另一個平面人無法了解的次元空間之中,而無法被他們所感知罷了。僅僅是次元世界的不同,便能造成世界觀的完全翻新。我們所認為的必然物理準則,在另一個世界中便完全無法實行,那麼,我們又有什麼資格為自己的地位、文化自豪吹噓?我們所信奉的一切真理,在另一個世界卻可能荒誕可笑,可能輕易便能被打破,可能連一點「意義」都沒有。

  又或者,如果真有平行時空呢?此刻的我們由於二次世界大戰德國落敗,而後蘇聯又瓦解,因此現在的我們生活於資本主義、民主主義盛行的年代;而假如在另一個時空中,希特勒若於二次世界大戰中獲勝,或者蘇聯共產制度最終獲勝,那在另一個時空的我們,將會變成什麼模樣?倘若自己將會因一連串的歷史而有所改變的話,那麼屬於自己的「獨特性」究竟為何?如果價值思想是可以因時空不同而相異的話,那麼信奉的意義又是什麼?倘若另一個時空的我駁斥了這個時空的我所信奉的,那又該如何是好?
  
  我有一個朋友提出一個有趣的想法,也就是「人性」是否為宇宙共有的?我們在看到非洲貧病交加的孩童時,會忍不住眼眶泛紅、心生憐憫;看到貪財戀勢、耽溺淫慾的人時,會自心中升起鄙夷之情。世人說這些為「人性」,不論是性善、性惡、性不善不惡、性有善有惡,人們評定人性的方式,依然是依循我們目前所能確知的時空世界,所能追尋而得的標準所訂定。但是在另一個星球的外星人眼中,那些人性是否是人性?還是其實只是「地球人性」,在其他星球完全無法適用?

  其實,用不著放眼至高次元世界、宇宙或著平行時空,我們只要觀察地球內部即可發現,單是我們的「世界」中便擁有許多不一樣的小世界。不同文化、種族、宗教、政治體制、語言,甚至,每一個單獨的人類個體,他們腦海中所反映出來的世界,都是完全不同、不可能重複的。當我看到一幅美麗的肖像時,我所看到的美,與別人眼中所看到的,永遠不可能相同。

  然而,即使所有價值都只是虛假與荒謬可笑的,即使所有真理在另一個世界中都只是無稽之談,為什麼我們,不能即使知道如此依然選擇信奉它們呢?

  曾有一名同學問我,你認為孔子從來不曾做過「壞事」嗎?我回答:那是不可能的,他是人,他不可能時時刻刻切合他所奉行的「原則」。而那同學便說,那我們為什麼要遵守連創立者都不一定全然遵守的信條戒律?這樣的言論,對我而言有些荒謬。對這些人而言,信奉一個價值、教條的理由不是為了一個發自內心深處的認同,而是基於「偶像崇拜」。他們要求推出真理的人必須完美無缺,否則不願意遵守。

  因此,人造出了「神」的概念。當有人詆毀偶像的「神聖性」時,人們拚死抵抗。反之,當人們發現自己信奉的事物既不神聖也不偉大,人們會因此感到茫然無措、認為自己的生命沒有意義、沒有價值,甚至因此產生反動心態,不願接受任何價值。

  一個叛逆的孩子最常說的理由是:「你們這些大人不也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為什麼我不可以?」擁有這種思維的人,其實有趣的是,他們真正在反抗的並不是價值本身,而是「沒有偶像」。倘若有一個行為舉止完美無缺、符合眾人對於「神」、「偶像」幻想的人出現,並宣揚某種價值時,他們反而信奉得極為虔誠。因為對他們而言,世界的黑暗並不在於價值的無意義,而是在於價值不完美、代表偶像的人不夠神聖,造成他們無法信任。一如文化大革命時期的紅衛兵、奧姆真理教的教徒、希特勒時期的青年軍隊,最容易被煽動的人,往往是無法自原本的價值體系中尋求出意義的人,當他們找到一個可能可以提供他們「完美價值」的偶像時,他們誓死捍衛。結果到頭來,他們創建出另一個同樣污穢、沒有意義、不完美、充滿謊言的人造價值體系,成為他們原先所鄙夷的那種人

  而這就進入我真正要講的重點了:革命鬥士們,由於意識到自己存在世界的不完美,因此渴望革命改變。他們熱血激昂,相信自己是為了某項正義公理而戰。為了人權、為了反抗權威、為了保護弱勢。但是當鬥士們為了某樣理念而奮不顧身之時,其實不也正是建立了一個價值觀,而後以這個價值觀去評斷他者、排斥他者、鬥爭他者嗎?


  課堂播放的電影《重裝任務》中,被迫受制於理性社會的男主角,終於在一次蓄意不吃精神藥物的情況下,感受到情感,並為制約自己的價值感到憤怒。但他的解決方式終究是好萊塢式、西方二元對立思維的:善者為善,惡者為惡,正義主角最後以刀槍屠殺萬惡政府人員,彷彿只要滿手血腥革命,美好的未來就會到來。另一部電影《V怪客》,身為不死正義化身的怪客以超凡的身手殺死了邪惡的官員,最後在一場盛大的爆破之中,震醒了麻木的人民,推翻了政府。

  但是,這樣的結局真會帶來希望嗎?(未完待續XD)


2011年1月8日 星期六

0109 不可以這樣

不可以這樣愛哭了



今天和老師一起檢討作品集,翁老師一如往常的和我打打鬧鬧

不過老師開的玩笑又說中我在意的部分

我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考不好做不好

一瞬間差點又要哭了



下課後在教室纏著老師到八點

歇斯底里的逼他們給我打分數

好想要有人可以明確地告訴我,現在到底還差多少

到底我表現得如何





我沒有辦法不害怕,好像又回到了起點

好像還是像最初一樣找不到自己

雖然一直跟自己說已經進步了

但還是很需要別人的肯定,讓我能知道一切是否為真

越是讀書,越感到自己的無知

感覺到自己有多麼的渺小,以及滿溢出來的無力感



想要很拼命,已經疲憊到手又開始不能控制的顫抖

想要努力直到自己也能夠相信自己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