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30日 星期二

不見一棵開花的樹

你說明年春天時再來,來看我心愛的樹

還有那開滿天幕的紅花,我們才會震懾

於是知道什麼是無憾的春天


你踽踽拙拙攀上枝

我佇立,望樹臂上白色的你

你說你小時候是野孩子,我說我也是

但我不能爬上樹,也不能和你一起在樹下埋狂妄的夢

我害怕,聽見夜裡傳來昨日的嘆息

我看不見孩子時的自己

也看不見濛濛來日


我要在樹下看著你,也只能


明年春天時再來罷。雖然憂傷

年年花開,而我年年死去




冬天的午後,

在湖畔不見一棵開花的樹

但我殷殷盼著春天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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